向左还是向右?身处风口浪尖的电子烟还能走多远

2019.12.06 生活家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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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就在几个月之前还受到多方资金追捧被推至云端的电子烟,随着11月1日两部委下发“网售禁令”,瞬间被打落凡间,按在地上摩擦。一时间,向左还是向右的难题摆在整个行业面前。如今,电子烟真的被封杀干净了吗?电子烟到底又该何去何从?

向左还是向右?身处风口浪尖的电子烟还能走多远

风头正劲的电子烟突然被叫停

今年11月1日,国家烟草专卖局和国家市场监督总局联合发布通告,暂停电子烟在互联网上的广告和销售,并敦促电子烟产品及时下架。

消息一出,电子烟的消费群、生产厂家、代工厂、售卖平台,包括鱼跃涌入电子烟领域的资本,大家瞬间都懵了……这个一度被业内视为市场希望的行业一夜入冬,如此结果实在始料未及。

然而,在事发之前其实已有端倪。从一路蒙眼狂奔到风波不断如履薄冰,被禁前后的几个月,电子烟在全世界曝出多起事故,负面报道汹涌而至。

今年8月,美国伊利诺斯州出现第一例因疑似电子烟所引发的未知肺部疾病死亡,而在此之前,全美已爆发多例与电子烟相关的肺病;9月,俄勒冈州又出现一起相关死亡案例;数据指出,截至10月底,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公布的最新数据显示,全美报告疑似与电子烟产品使用相关的肺损伤病例达到1800例;截至11月,美国今年已有47人死于与电子烟有关的肺部疾病。

除美国外,法国巴黎大区一名男子在当地时间10月31日遭遇电子烟爆炸事故,受伤入院;11月初,韩国疾病管理本部接到首例疑似使用液态电子烟而引起咳嗽、呼吸困难等肺部症状的病例,而该患者持续使用液态电子烟仅6个月……

当无数暴雷纷至沓来,电子烟的丧钟开始敲响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美国于今年9月禁售美国市场上所有非传统烟草口味的电子烟。随后,美多家媒体停播电子烟广告,部分零售商也相继宣布下架电子烟产品。美国密歇根州等7个州宣布禁售调味电子烟。包括泰国、巴西、中国香港等在内的多个国家和地区也陆续宣布全面禁售电子烟。

而保险公司也果断出手。这段时间,全球再保险公司正加紧向寿险公司客户发出有关电子烟潜在风险的警告,迫使承销商向某些电子烟吸食者收取比普通吸烟者更高的保险费率,甚至将他们完全排除在保险责任范围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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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神化了的电子烟实则危害极大

虽然吸食的感觉差不多,但电子烟跟香烟在方方面面其实都很不一样。

电子烟以雾化为主要手段,但依照电子烟的工作原理,大致可以分为两大类,即使用烟油的雾化器电子烟,以及使用加热不燃烧方法的IQOS类电子烟。

从成分上看,香烟主要含尼古丁(即烟碱)、焦油、一氧化碳,另有一些氰化氢等有害物质及砷、苯等致癌物质,而电子烟烟油的主要成分为丙二醇、甘油、尼古丁、亚硝酸盐、食用香精、甲醛等。

尽管尼古丁被加入的重要原因在于让电子烟吸起来有真烟的感觉,可能本来剂量并不算大,但由于电子烟产品缺乏有效监管,很多电子烟里的尼古丁都超标了,甚至可能达到数倍之多,更高于传统香烟。

同时,大家还必须知道,丙二醇和甲醛等电子烟中的化学物质可在短时间内刺激呼吸道,严重损害大家的免疫系统,为了增加不同的口味,电子烟也被添加了很多的香精,这些长期吸入也将对人体的呼吸道形成危害,而大家熟知的亚硝酸盐是种很强的致癌物。以上成分都在电子烟中占了很大的比重。

可见,之前很多商家为了宣传、销售电子烟声称它“无毒无害”“是安全的”,甚至还鼓吹电子烟可以用来帮助戒烟,纯粹是无稽之谈。

从全世界如此迅速如此大范围地爆发由电子烟引发的肺病,甚至导致的身亡案例来看,电子烟的危害之大也是毋庸置疑的。而早在2006年就有美国媒体报道称,电子烟的危害是香烟的七倍!

另一个令人唏嘘的事实是,小小一根电子烟,背后却藏着巨额的利润。

根据中国电子商会电子烟行业委员会的数据,中国是世界电子烟产品最大的生产国和出口国,2018年电子烟国内年销售总额337.5亿元,出口总额286.9亿元。而该委员会会长欧俊彪进一步解释称,以上数据尚未包含体量是烟具十倍、二十倍的烟油,如果加到一起,这应该是几千个亿的市场,很快就会向万亿级的市场发展。

坐拥如此惊人的利润额,也难怪这么多人前赴后继亢奋异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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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商平台基本禁绝但仍有“漏网之鱼”

电子烟被紧急叫停已过去1个多月,但关于电子烟是否有害、是否应该被禁止等问题的激烈讨论仍在继续,网友们的观点不尽相同,有为政策点赞的,有表示质疑的,而颇有微词明确反对的也不在少数。

那电子烟还能从网上买到吗?

之前有媒体指出,电子烟在一些二手电商平台上仍拿“暗号”打掩护在秘密交易着。那么现在这种情况是否有得到遏制呢?为此笔者进行了一番调研。

经查证,总体来说,电子烟及其相关产品在京东、苏宁易购、淘宝等各大电商网站,包括主流的海淘网站都已基本禁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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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用“网购口粮”、“小野一下”等“暗号”在电商平台及二手电商APP上搜索,可以发现仍存在个别渠道在售卖电子烟及其相关产品,能够下单,尽管产品数量很少,但这种可以被钻空子的隐患需引起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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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打开号称“国内最大的IQOS电子烟销售商,产品均为日本专卖店带货回来的”的“IQOS中国官网”,我们看到电子烟产品仍在挂着,但点击“立即购买”按钮无反应。笔者又拨打了页面中的2个客服电话,一个提示为空号,一个始终无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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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在本次调研中笔者发现有一个较为严重且普遍的问题也应得到矫正——虽然政策的颁布使得电子烟在电商平台的售卖得到了有效遏制,但在百度等搜索平台上,关于电子烟的不当认知的传播却并未停止。

向左还是向右?身处风口浪尖的电子烟还能走多远

以上图为例,在百度上搜索“电子烟的原理”,排在第一位的是百度百科对电子烟的注解,其中提到电子烟“不含香烟中的焦油和其他有害成分,也不会产生二手烟亦不会弥漫或缭绕在密闭空间中”,这是非常明显且极其严重的错误,但无疑会对不明真相的网友产生误导。


写在最后

对电子烟行业的清理整顿势在必行,尽管此次两部委在通告中说的是“暂停”电子烟在互联网上的广告和销售,但只要电子烟对人体健康的严重威胁还在,只要电子烟行业不规范的现状还没得到整肃,电子烟就没道理像其他的产品一样合理合法地正常销售。

而除了在互联网上停售电子烟之外,笔者认为也很有必要对搜索引擎等平台上充斥着的大量电子烟错误信息传播予以制止,以免更多人信以为真。

从风口掉落,对电子烟行业来说未必是件坏事,相反,这正是一个强行让该行业从头脑过热的疯狂发展中冷静下来,认真思考未来该如何走下去的机会。产品是立身之本,这是各行业一致奉行的准则,无论向左还是向右,电子烟行业都更应从根本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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